“Pollution’s Mental Toll”: A Talk with Journalist Kristina Marusic
米蘭達·斯賓塞-2022 年 7 月 6 日
在我們上一個播客中，Mad in the Family 報導了氣候變化和極端天氣事件對兒童和母親心理健康的影響。這一篇繼續討論環境與情緒困擾的聯繫：新興研究表明，空氣和水中的污染會影響我們的思想和情緒，而且兒童在年幼和晚年都特別容易受到傷害。
On our last podcast, Mad in the Family covered the effect of climate change and extreme weather events on children’s and mothers’ mental health. This one continues the conversation on environmental links to emotional distress: emerging research showing that pollution in the air and water can affect our minds and emotions, and that children are especially vulnerable, both while they are young and later in life.
Kristina Marusic 是位於匹茲堡的環境健康新聞調查記者，該新聞是一個屢獲殊榮的無黨派組織，致力於推動科學進入公共討論和政策。去年秋天，EHN 與Allegheny Front合作製作了一個由五部分組成的系列，“污染的心理損失：空氣、水和氣候污染如何影響我們的心理健康”。他們發現賓夕法尼亞州西部的居民很可能由於周圍環境的污染而遭受大腦變化，即使污染水平低於聯邦限制。
Kristina Marusic is a Pittsburgh-based investigative reporter for Environmental Health News, an award-winning, non-partisan organization dedicated to driving science into public discussion and policy. Last fall, EHN collaborated with Allegheny Front on a five-part series, “Pollution’s Mental Toll: How Air, Water, and Climate Pollution Shape Our Mental Health.” They found that residents throughout western Pennsylvania were likely suffering changes to their brains due to pollution in the surrounding environment, even at levels below federal limits.
在 2018 年加入 EHN 之前，Kristina 作為自由職業者為包括《華盛頓郵報》、Slate、Vice、Women’s Health 和 MTV News在內的各種數字媒體報導了與環境和社會正義相關的問題。她的公共資源環境健康報導在 2017 年 Keystone Society of Professional Journalists’ Spotlight 比賽中獲得第一名。Kristina 擁有舊金山大學非小說寫作碩士學位和霍夫斯特拉大學創意寫作學士學位。她是 LGBT 記者協會匹茲堡分會的聯合創始人和主席。
Prior to joining EHN in 2018, Kristina covered issues related to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justice as a freelancer for a wide range of digital media outlets including The Washington Post, Slate, Vice, Women’s Health, and MTV News, among others. Her reporting on environmental health for Public Source won first place in the Keystone Society of Professional Journalists’ Spotlight contest in 2017. Kristina holds an MFA in Non-Fiction Writing from the University of San Francisco and a bachelor’s degree in Creative Writing from Hofstra University. She is the co-founder and chair of the Pittsburgh chapter of the Association of LGBT Journalists.
以下成績單已針對長度和清晰度進行了編輯。 在此處收聽採訪的音頻：
Miranda Spencer： 哪些新興的科學研究或事件導致 EHN 開始報導空氣和水污染與心理健康之間的這種聯繫？
Kristina Marusic：所以，我正在開展一個大型合作項目，涉及許多廣泛報導心理健康的媒體。這讓我想知道環境健康和心理健康之間存在什麼樣的聯繫。當我開始研究它時，我發現這是一個相對較新的研究領域，但確實存在的少數研究發現了非常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污染以某些非常重要的方式影響心理健康。
正如你所提到的，當我得知擔心污染或氣候變化會導致焦慮或抑鬱時，我並不感到驚訝。但令我驚訝的是，污染也會導致我們的大腦發生物理變化，從而影響我們的心理健康。
斯賓塞： 讓我們談談空氣污染。去年秋天，關於化石燃料生產和其他行業的排放對心理健康（尤其是兒童）的影響，您的系列文章有哪些主要發現？
Marusic：所以，我與最近關於空氣污染和心理健康的三項研究的作者進行了交談。英國的第一項研究非常獨特，因為它跟踪了暴露在空氣污染中 20 年的孩子，這是一項相當長的研究。他們發現，人們在兒童時期接觸的空氣污染越多，他們在 18 歲時出現“精神疾病”症狀的可能性就越大，這是很多人最先出現症狀的時候。
他們通過調整他們的發現來解釋家庭精神病史、社會經濟剝奪、社會脫節和人們社區的危險性等因素，在控制其他因素方面做得很好。這項研究也很獨特，因為它著眼於精神疾病的症狀，而不是具體的診斷。因此，他們使用調查來研究焦慮、抑鬱、飲食失調、物質使用、創傷後壓力等問題。
我與之交談的那項研究的主要作者亞倫·魯賓（Aaron Rubin）說了一些我認為很聰明也很有趣的話。他說他們這樣做是因為人們通過打開或關閉開關而獲得特定疾病的想法確實已經過時了。精神疾病不是二元的。我們不僅僅是沮喪或不沮喪。但我們都帶著精神痛苦的症狀四處走動，我們發現或多或少是一種負擔，這取決於我們生活中發生的事情以及我們調節這種痛苦的能力。
所以，這是最新的研究。但它也相對較小。他們在這項研究中只觀察了大約 2,030 人。我還想看看現有的一些更大的研究。我查看的第二項研究發表於 2019 年，它研究了來自美國 1.51 億人和丹麥 140 萬人的心理健康數據。該研究發現，城市地區空氣污染長期增加與雙相情感障礙病例增加 16% 和抑鬱症診斷增加 6% 有關。這個人正在查看醫生的正式診斷。
斯賓塞： 那麼，情緒症狀？
Marusic：對……那些研究人員對丹麥組的數據比美國組更詳細。對於該群體來說，空氣污染與精神疾病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因此，在丹麥的 140 萬人中，空氣污染暴露與雙相情感障礙增加 31%、精神分裂症增加 104%、人格障礙增加 210% 和重度抑鬱症增加 68% 相關。因此，這些隨著暴露於空氣污染而顯著增加。
斯賓塞：第三項研究呢？
Marusic：所以前兩項研究都著眼於空氣污染對心理健康的長期影響。我還與第一項研究的作者進行了交談，研究了兒童短期暴露於空氣污染對心理健康的影響。因此，他們並沒有跟踪長期暴露於暴露的兒童或成年人，而是查看了 6,800 多名因精神疾病到辛辛那提兒童醫院就診的兒童和青少年的五年急診室數據。這包括焦慮、抑鬱、雙相情感障礙、自殺、人格障礙和精神分裂症。
他們發現，與暴露量較低的兒童相比，暴露於大量空氣污染或較高量空氣污染（不一定是過高的量）的孩子更有可能在幾天后因心理健康問題而進入急診室.
斯賓塞： 聽起來這裡發生了一些神經毒性。
Marusic：是的，所以科學家們仍在試圖弄清楚暴露於空氣污染影響我們心理健康的大腦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許多研究人員認為這與空氣污染引起的炎症有關。因此，大腦中的慢性炎症會損害參與我們自主神經系統的神經元，調節反應會影響我們的心理健康。
在動物研究中，他們發現暴露於空氣污染會在[動物的]大腦中產生持續的炎症，並可能導致類似抑鬱症或雙相情感障礙的症狀。
斯賓塞：所以，我認為對有色人種社區和低收入社區也有不同的影響？
馬魯西奇：那是真的。因此，我們知道有色人種社區和低收入社區總體上往往空氣污染更嚴重。因此，他們更有可能擁有這些風險。但在那項針對前往辛辛那提急診室的孩子的研究中，他們還研究了空氣污染暴露和貧困的重疊影響。他們發現，來自高度貧困社區的孩子最有可能在空氣污染激增後經歷精神疾病危機。
與我交談的作者說，這可能是因為貧窮和犯罪導致壓力，這也會導致我們的身體發炎。他假設這可能與空氣污染引起的炎症重疊，從而使影響惡化。
斯賓塞：這是有道理的。幾個月前，你的同事格蕾絲·範·迪倫 (Grace van Deelen) 報告了一項科學發現，即地面臭氧會對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產生負面影響。什麼是臭氧，它似乎如何影響年輕人的大腦和行為？
Marusic：臭氧是一種化學副產品，當某些污染物暴露在陽光下時會釋放出來。這些污染物來自汽車尾氣、發電廠和工業製造等。但它們也可能來自油漆、溶劑和膠水釋放的煙霧。在格蕾絲所寫的研究中，丹佛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的研究人員觀察了臭氧污染程度不同的社區中 213 名 9 至 13 歲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症狀。
他們發現，臭氧暴露水平較高的孩子在四年內更有可能出現抑鬱症狀。他們看到的症狀是悲傷或流淚、社交退縮或對日常活動失去興趣。這非常重要，因為每 8 名美國人中就有 3 人居住在臭氧水平在美國肺臟協會的報告卡類型中被評為F的縣。
因此，這些地方的不健康臭氧日數很多。目前，西部和西南部城市的臭氧污染程度最高，部分原因可能是氣候變化引起的野火。
斯賓塞：關於孩子們的急診室就診，我記得你寫過污染水平在聯邦限制範圍內，但它們仍在造成影響。
馬魯西奇：沒錯。因此，在該特定研究中，他們觀察到的所有空氣污染峰值仍低於聯邦空氣污染閾值。所以，他們都沒有真正違反清潔空氣法。但他們仍然看到，暴露於這些空氣污染高峰的孩子更有可能最終進入急診室並出現精神疾病症狀。
與我交談的作者還指出，這項研究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為它只捕捉到嚴重到足以促使急診室就診的症狀，對吧？它沒有捕捉到任何人的焦慮或抑鬱程度有所增加，但沒有嚴重到足以促使他們的父母帶他們去醫院……這是過去幾年不斷增長的研究的一部分，表明空氣污染確實以各種方式對人類健康有害，其程度遠低於現行法律限制。
斯賓塞：讓我們看看水污染——特別是鉛。我相信[沒有]衛生機構認為安全的飲用水中的鉛含量。那麼，鉛和其他水污染如何影響孩子的心理健康？
Marusic： 與空氣污染相比，科學家們對鉛對大腦的確切影響要清楚得多，因為他們在這一點上研究它的時間要長得多。因此，鉛暴露會影響大腦中稱為 NMDA 受體的蛋白質受體。那代表N-甲基右旋天冬氨酸受體。…NMDA 受體對大腦發育、學習和認知功能至關重要。但是，在患有某些精神疾病的人的大腦中也可以看到這種受體的不正常功能。特別是，精神分裂症往往涉及 NMDA 受體的功能障礙……。
斯賓塞：任何影響大腦化學[過程]的東西顯然都會對我們產生某種影響。所以，這是有道理的。
馬魯西奇：對。[研究人員]如何解釋這一點真的很有趣。因此，NMDA 受體會影響有助於保持大腦平衡的抑制性神經元的發育。當它被鉛暴露損壞時，它不會產生足夠的這些。
所以，他說，在一個健康的大腦中，你有數量相等的興奮性和抑制性神經元來保持平衡。如果這被打斷了，而你有太多的興奮性神經元，而沒有足夠的抑制性神經元，那麼平衡就會失衡，這可能會表現為精神疾病。
斯賓塞：我聽說水中的鉛或兒童攝入的鉛會導致攻擊性、學習困難等。這是非常有據可查的。
馬魯西奇：沒錯。……許多關於兒童鉛暴露的早期研究都集中在認知能力和學習上……最近的一些研究已經開始追踪長期暴露於鉛的孩子。他們現在發現，小時候接觸鉛實際上會影響你在中年的心理健康，而這種影響甚至可能在以後的生活中才會出現。
斯賓塞：非常有趣。環境污染會引發心理健康問題。但它經常發生在更大的背景下。你能多談談那幅更大的圖景嗎？
Marusic：我認為重要的一點是，兒童鉛暴露水平高的社區也可能會遇到其他可能對心理健康產生不成比例影響的問題。這可能包括貧困、種族主義、暴力以及其他有害的環境暴露，如空氣污染。因此，如果您生活在一個水中含鉛的社區，那麼您也很可能正在經歷更高水平的空氣污染。
研究表明，無論美國的收入水平如何，黑人兒童遭受鉛中毒的可能性是白人和西班牙裔兒童的兩到三倍。這是種族主義做法的揮之不去的影響，例如紅線，它將黑人社區限制在白人鄰居認為不太理想的社區中，這是環境不公正的明顯結果。同樣，研究表明，無論收入水平如何，美國黑人比其他任何同行都暴露於更多的空氣污染中。這又是這些系統性不平等的一種揮之不去的影響。
斯賓塞：聽起來像是一場完美的風暴。這些系統性問題似乎需要政府在某種程度上採取行動……那麼，除了搬家之外，父母和家人可以做些什麼來保護孩子的大腦和身體免受這些污染物的侵害？
Marusic：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想說，人們可以做的一件事就是盡其所能幫助推動一些監管和政府層面的變化……我們確實需要保護每個人。一種方法是聯繫您當地、州和聯邦的立法者，告訴他們這些問題對您很重要，並敦促他們制定促進清潔空氣和安全飲用水的政策，讓他們知道這不僅重要為了我們的身體健康，也為了保護我們的心理健康。
另一個好方法是關注從事清潔空氣和清潔水相關工作的倡導團體，尤其是您當地的倡導團體。如果您在社交媒體上關注這些團體，則可以更輕鬆地了解新提議的法律，以便您可以在最重要的時候採取行動。
作為該系列的一部分，我們還提供了有關照顧您的心理健康和參與與清潔空氣和水相關的宣傳的資源頁面。但在更個人的層面上，家庭可以考慮購買室內/室外空氣監測儀。在過去的幾年裡，有些是為家庭使用而製造的，它們變得更便宜、更準確；紫色空氣監測器是一個非常廣泛可用的品牌。如果您所在地區空氣不好，請避免在戶外度過大量時間，或在戶外進行劇烈運動。
室內空氣污染也是一個問題。美國人 90% 的時間都在室內度過。不幸的是，當戶外空氣污染時，它也會被困在我們的家中。因此，人們可以考慮購買室內空氣過濾器。這些可能很昂貴，但有一種方法可以通過將 HIPAA 過濾器連接到箱式風扇來製作更便宜的 DIY 版本，我們可以以低於 40 美元的價格做到這一點。網上有關於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說明，這對清潔室內空氣大有幫助。
在水方面，您可以使用能去除鉛的優質濾水器——基本的 Brita 濾水器或其他廣泛使用的濾水器。大多數人都擅長引出。但是還有另一種過濾器可以去除許多額外的污染物，稱為零過濾器，它是住宅使用的更好的過濾器之一。
大多數州和城市都有鉛安全家庭計劃，可以幫助您測試含鉛油漆，並在發現您家中有含鉛油漆時安全地將其從房屋中清除。
斯賓塞：[應該] [生活在受污染地區] 的人對他們的孩子進行血液檢測以發現鉛，提前了解暴露是什麼，或者 [是否] 已經造成損害？
Marusic：談到鉛，大多數美國城市都要求對幼兒進行某種鉛測試。我認為即使在城市之外，大多數兒科醫生都會在孩子生命的最初幾年裡研究這一點。因此，如果您的兒科醫生沒有查看血鉛水平，我認為在 1 到 3 歲之間詢問他們絕對是一個好主意……您無論如何都要進行血液檢查。只需要求他們進行鉛篩選……
斯賓塞：您能否快速告訴我們匹茲堡地區正在開發的基於社區的 [心理] 醫療保健模式？…
馬魯西奇：是的。特別是在大流行之後，我們看到了許多社區團體的形成。其中一些基於集體治療模式，而另一些則更多地 [為了] 聯繫和團結，並且能夠談論與其中一些問題相關的擔憂，這可以大大減少人們的疏離感和更有能力弄清楚如何採取行動。
斯賓塞：你能想到家庭可能會尋求的其他資源，以獲得可能影響孩子心理健康的污染問題的幫助嗎？
Marusic：所以，我認為重要的是要注意所有這些研究聽起來有點嚇人。但就個人暴露而言，變化都相當溫和。當您查看暴露於空氣污染的整個人口時，這成為一個重要問題，對嗎？
因此，一個人暴露在空氣污染中的變化不會讓一個完全健康的人突然患上極端的精神疾病……更多的是這樣一個事實，即如果我們讓數百萬兒童暴露在空氣污染中；然後，累積的影響變得顯著……作為一個社會，我們應該擔心的事情……確保我們在美國有規定，可以同時保證每個人的安全，所以我們不會把負擔放在個別父母身上， 正確的？購買合適的過濾器，仔細監測空氣，必須如此，如此警惕，試圖保護他們的孩子……
斯賓塞：自從這些文章發表以來，有什麼積極的變化嗎？
馬魯西奇：是的。我係列的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匹茲堡，那是我住的地方。這裡的空氣質量特別差，尤其是由於工業污染。我們這裡有一些大型傳統行業往往公然違反我們的清潔空氣法。該系列發布後，我聽到很多居民擔心對他們的心理健康造成影響，並想知道他們可以採取什麼行動。我們確實看到很多人聯繫我們在該地區的一些主要立法者，告訴他們空氣污染與心理健康之間的聯繫，並且“確保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問題，這是人們關注的問題。”
這些事情，改變法律，往往需要時間。這些事情可能需要數年時間。但由於多年來在這裡開展的此類宣傳工作，我們已經看到我們當地的衛生部門——負責監督該地區的空氣質量——在最近幾個月加強了清潔空氣法規的執行，並對一些人處以巨額罰款。那些大工業污染者，感覺像是進步……
斯賓塞：您是否正在研究有關環境污染與兒童或成人心理健康之間聯繫的任何新故事？
Marusic：我一直在關注這方面的新研究，我希望在秋天的某個時候為這個系列做一個後續故事。但我也總是對故事的想法持開放態度。如果您的任何聽眾有他們，我很高興收到他們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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